专业律师，从贴标签开始

这是5月底青年律师交流临场发言的整理稿。

律师的专业服务分为3个阶段，即“有什么吃什么”阶段，“选什么吃什么”、“吃什么有什么”。这3个阶段分别奉行“生者为王”、“剩者为王”与“胜者为王”。

第一阶段为了解决生存问题

这一阶段当然是“有吃的就行”，此时律师的“标签”只能是“工匠律师”甚至“地摊律师”，能够“活下来”就是胜利。所谓“生者为王”，就是你能够“不饿死”。常言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此时律师需要的是穷尽各种手段无论是帮其他律师“打份工”还是自己“摆地摊”，能够在法律服务市场“存活”下来就是胜利。

这个阶段一般是拿到执业证最初两三年，律师最好的成长方式是“跟着走”。资深律师愿意你“跟着走”，当然需要显示你有值得他“收留”你甚至“邀请”你加入他们团队的亮点。例如你知识渊博而且文采斐然，可以作为文案律师；或者是你口才出众善于交流，可以作为沟通律师。无论是文才还是口才，你必须要有一项拿得出手，否则资深律师凭什么要你而不是要别人跟着他？

这个阶段也有不少律师难以找到资深律师“跟着走”，只好自己出来“摆地摊”。曾有律师告诉我说，他10几年前就是从“摆地摊”开始的，假节日或者有公益活动，他都会去滨江公园等地“摆地摊”提供免费咨询服务，甚至低价给企业提供法律顾问服务。等到他逐渐被认可，也就逐步提高服务价格。这位律师后来自己约上几位一起“摆地摊”的同事出来自己成立一家律师事务所搬到佳兆业中心，荣威也换成Q7了。

第二阶段为了解决发展问题

这一阶段“选什么吃什么”，开始“挑食”，但也只能在“可选食材”的范围内。此时律师的“标签”可以说技术律师，可以是营销律师，还可以是文案律师甚至沟通律师，“法无禁止即自由”。所谓“剩者为王”就是指你能够在法律服务市场的“淘汰赛”中不要过早“出局”，能够“剩下来”就是胜利。

这个阶段一般是执业满三年但不满六年，逐渐形成自己的服务方向。例如从第一阶段“有什么吃什么”的“万金油律师”逐步转向“选什么吃什么”的“专业律师”。律师此时最简单的区分就是刑事律师、民事律师、劳动律师等等，客户找过来也会考虑律师的专业范围。此时律师刚刚有资格申请介入律师协会各专业委员会，能够用律师协会的权威阐释自己的专业特色。

我就是从2012年“三打两建”期间开始专注于刑事辩护，2013年甚至与警察出身的拍档王永平律师一起发起成立广东卓凡律师事务所刑事法律事务部，此后我的标签就是“刑事辩护律师”。本来我很擅长劳动案件与婚姻家事案件，甚至不少经典案例被选编入司法局的群体性案件案例集，但我必须“忍痛割爱”。

我们几位与媒体关系密切的律师，也逐渐“只选一个标签”，例如我与王永平是刑事辩护律师，章利兵是环境保护律师，韩宁是房地产律师，李梦天是婚姻家事律师，无论是去媒体做节目还是撰写宣传文案，大家都保持自己的专业特色。

第三阶段逐渐形成行业权威

这一阶段“吃什么有什么”，不仅“挑食”而且预判客户需求主动引导“食材供货”。此时律师的标签不仅仅是“技术律师”，甚至进入到“专家律师”阶段。所谓“胜者生存”，意味着律师需要一系列成功案例通过自己的“胜绩”来证实客户选择自己的合理性。

这个阶段的律师一般执业满六年，他们在本行业享有一定的专业地位，甚至进入“专业权威”的领域。当然，也有律师穷其一生难以进入这个阶段，他们只能“跟着走”，在专业细分的服务团队里充当工匠律师。此时律师就不应该满足于“刑事律师”、“民事律师”的标签头衔，而应该“更进一步”，贴出“细分标签”。刑事辩护中这些律师很不少，例如“南毒王”惠君琦律师、“醉驾辩护”李鸣杰律师、“传销犯罪辩护”张元龙律师。曾经擅长职务犯罪辩护的钱列阳律师，这几年转向金融犯罪辩护，也是“跟着市场走”。

这个阶段的律师也有“不按常理出牌”的“贴标签”方法，例如“大案要案”王思鲁律师，“无罪辩护”朱明勇律师，还有被戏称为“专门为贪官辩护”的高子程律师、田文昌律师。他们已经成为律师行业相应领域的专业权威，他们的法律意见不仅成为年青律师的学习对象，甚至成为办案机关的参考对象，更引导着优质客户寻求他们的帮助。

我在2015年开始把自己“贴标签”为“毒品犯罪辩护律师”，不仅收获了制造贩卖523.4公斤毒品免死辩护成功案例，还收获了运输2.9公斤毒品无罪辩护成功案例，甚至加入了一些毒品犯罪专门团队，这也使得我的客户有毒品犯罪辩护需求只要来惠州都会想起我。2017年以来我逐渐“贴标签”为“无罪辩护律师”，这些年存在无罪辩护“刚性需求”的客户只要来惠州也都会想起我。这种“贴标签”让我可以在一群律师中展示自己的特色。当然，这也迫使我关注自己的团队每年有哪些不批捕、不起诉、撤回起诉、无罪判决、免于刑事处罚、改变罪名轻判、降格轻判的有效辩护案例。

作为普通律师难以短期内进入第二阶段甚至第三阶段，那么就需要寻找“终南捷径”。这个“终南捷径”就是加入一个专业法律服务团队，跟着第二阶段或者第三阶段的律师“一起成长”。能够跟着优秀的律师“一起走”，无论是作为他们的团队成员还是他们的“门生弟子”，这都是一种“标签”加注有效模式。

按照心理学的“皮克马利翁效应”，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就有可能成为什么样的人。如果你想成为专业刑事辩护律师，那就贴上自己心仪的标签，努力成为这样的专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