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法学教师、法官到律师，三十年，一路精彩

教授专业户

        胡忠义律师现任北京市盈科律师事务所党委委员、盈科全球总部合伙人、盈科全球律师联盟主席、盈科全国新闻宣传工作委员会主任、盈科北方区管委会主任联席会议主席、盈科北京合伙人管委会主任。兼任北京化工大学兼职教授、西藏大学客座教授、安徽师范大学兼职教授、安徽农业大学法学系首席客座教授、安徽审计职业学院兼职教授、北京吉利学院兼职教授，中国行为法学会培训与合作中心客座教授，西南政法大学硕士研究生导师、安徽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导师、中国传媒大学法律硕士法律职业伦理导师，西北政法大学民事司法改革研究所研究员，中国仲裁法研究会仲裁规则研究中心高级研究员，湛江国际仲裁院仲裁员。曾任清华大学法学院硕士生联合培养导师、中国人民大学“律政菁英”特聘校外专家导师、中国政法大学六年制法学实验班联合培养导师。由于其先后任职于十余所高校，被律师界趣称为“教授专业户”。

职业生涯

       胡忠义律师1987年6月毕业于兰州大学历史系，获史学学士学位，后在兼任辽宁大学法律系教师时又“顺便”取得了该校经济法专业本科学历，在法院工作期间取得了清华大学法学院法律硕士学位，担任专职律师后在北京交通大学工商管理学院修完了MBA课程，在北京大学又选修了六年的国学课程，有三十年的司法实务及高校法学教学经历。

        在大学毕业从事了四年法学教学工作后，胡忠义于1991年通过组织部门的公开选拨考试进入了内蒙古自治区赤峰市中级人民法院，先后任职于民事审判庭、执行庭、研究室、经济审判庭、行政审判庭，担任书记员、助理审判员、审判员、副庭长等职。十余年的法官生涯，审理过千余件民事、经济、行政、刑事、国家赔偿案件，曾多次被评为优秀法官、优秀共产党员，两次荣立“人民法院三等功”。因审理企业改制案件、破产案件且主导企业并购重组表现突出，胡忠义曾被赤峰市人民政府授予“改革先进工作者”称号，2006年正式离开法院，赴京从事专职律师。

十一年律师生涯，又从一名经历转型阵痛的律师成长为盈科律师事务所的党委委员、全球律师联盟主席，代理过的重大民事、行政、刑事、仲裁案件不下百件，先后担任数十家国家机关、企事业单位的常年法律顾问，受聘担任多所高校客座（兼职）教授和硕士研究生导师，胡忠义固守初心，且行且远，体味了不同的法律人生。

明理，明理

胡忠义出生于1966年1月，是在内蒙古长大的山东人，世代血脉里的山东人的仗义爽朗与内蒙古男儿的真诚坦荡融为一体。17岁时以县高考文科状元身份考入兰州大学，毕业后担任高校法学教师。翻看他年轻时的照片，是一文质彬彬清瘦少年，与如今的方头阔脸却是判若两人，他说这是摔的，此为笑谈，真假莫辨。被问起为何会从事法律工作时，他称自己是“被从事了”。1983年9月胡忠义考入兰州大学历史系，1984年兰州大学法律系成立后旋即转入法律系学习。兰州大学当时属于在中国高校中较早实行跨校、跨系选课的高校，胡忠义便选修了法律系的全部主干课程。他在学士毕业论文《论拿破仑法典对近现代民事立法的影响》就兼论了历史与法律，有朋友开他玩笑“三十年前他就学会跨界了”。1987年报考西南政法大学的刑事诉讼法研究生落榜后(现在胡忠义律师兼任该校的硕士研究生导师)，被分配到了赤峰学院（前身为昭乌达蒙族师范高等专科学校）马列主义教研部教书。学校根据他的专业特长，开设了法学基础理论课，同时为企业管理大专班讲授经济法课程。值得一提的是，他是这个学校的第一个专职法学教师，如今赤峰学院已经设立了一个政法学院，开始招收本科法学学生了。

        1990年胡忠义参加了第三届全国律师资格考试，以全市第一名的成绩（当年满分为500分，胡忠义考取355分，折合现在的司法考试426分）考取律师资格。第二年进入赤峰市中级人民法院工作，从书记员干到副庭长。十余年的法院工作，一步一个台阶，胡忠义一直稳扎稳打、勤奋非凡，但内心似乎始终有一块空白，他感到不满足2002年，他以高出当年清华大学法律硕士最低录取控制线113分的成绩考入清华大学法学院。步入明理楼。重拾学子时光，是令人兴奋的，但这不是游玩，需要放下多年法律人的优越感，与课堂，与校园，与同窗融入，但这一点对胡忠义来说毫无困难，他和初入校园的年轻人一样追寻着自己仰慕已久的名字；像个渴求知识的少年一样流连于课堂和书本；推杯换盏的聚会变作一群小愤青的辩论高台，大家会为某个观点争的面红耳赤，从法理到每个具体的条款，从立法原意到现实中的执行，大到辛普森案件的启示，小到离婚诉讼中共同财产的分割；就着半根黄瓜与美酒谈理想、谈人生、谈那些激情燃烧的岁月、谈曾经同桌的她，偶尔也会搞些恶作剧。在明理楼的三年，是他如饥似渴学习的三年，是享受一场饕餮盛宴的三年。

困惑与坚守

三年的清华明理楼生活，使他生出了更多的激情、更多的雄心。他需要到更广阔的天地去施展自己的才华。

 2005年1月，在清华大学法学院读完研究生取得硕士学位后，时年39岁的胡忠义果断提出辞去法官的职务。用现下流行的话说，“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法院领导虽多次挽留，但胡忠义还是决意离开。走出明理楼，胡忠义在北京成为了一名专职律师。

今年是他律师执业的第十二个年头，从一名普通的工薪律师，到多所高校客座（兼职）教授、硕士生导师，再到全球著名律师事务所的全球总部合伙人、律师联盟主席。其中，自然会有诸多阻碍，比如从法官到律师身份转变的困惑、理想与现实的碰撞等等。这里有几个有趣的小故事：

        2006年初，胡忠义刚进入律师行业不久，有个朋友推荐给他一个案件。听完对方的案情介绍，胡忠义却把这人批评了一顿，义正词严地说：“你这不对啊！你这官司不能赢啊！你如果胜诉了，还有人间正义吗？”对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当时不好说什么，回去后，找到介绍他的朋友，说：“这家伙是律师吗？他怎么不帮我说啊！即使不帮我，也不能抢白我呀！”朋友非常尴尬，又找到胡忠义，一下点醒了他。原来，我们的胡律师不自觉地又站在了法官的角度看这个案子。还有一件闹笑话的事。自称“一进入法庭就亢奋”的胡忠义有一次参加一个民事案件的庭审，一进入法庭，穿着律师袍的他径直就奔向审判席，刚要往审判长的座位上坐，突然发现弄错了，尴尬地转身走到了委托代理人席上。不一会，胡忠义又站了起来，把眼前的牌子和对面的换了个个，又笑眯眯地坐下了。原来，法院把原告和被告的牌子放反了。年轻的书记员笔录记不上，“热情”的胡律师又开始指导书记员该如何准确记录关键词。法庭上的人都一脸的哭笑不得。心想，这个律师好奇怪，简直把法庭当成了自己的家。他们不知道，这个“胡律师”，原来是“胡法官”。

       “怒拒委托人”、“换原被告牌子”、“指导书记员”，这些都是胡忠义从法官转变到律师之初的不适应。经过两年的调整，他逐渐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由于我有强烈的法院情结，导致了在庭审中总自觉不自觉地站在法官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应该说这是个优点，也是个缺点。”胡忠义说，“一方面，作为律师，其出发点、立足点应该是维护委托人的权益，如果过多地站在法官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就容易让委托人产生不信任；另一方面，如果律师站在法官角度去全面地分析、判断案件，他能够把这个案件看得更准确，其实能够为委托人提供更优质的法律服务。法官出身的律师在诉讼方面是强项，在法庭上善于把握对方律师的心理、双方当事人的心理以及法官的心理，所发表的意见完全能够让法官听明白，也往往最能说服法官接受你的观点。”

      “如鱼得水”，胡忠义如今用这个词来形容他辞职后的律师执业生涯。

执业十余年来，在律师业务上，胡忠义也成绩斐然。承办的商事案件中，标的额过亿的有十多件，千万元以上的不计其数，在最高人民法院和多地的高级人民法院、中级人民法院都留下了他的足迹；在刑事业务方面，他承办了大量被告人为政法委书记、人民政府区长、高级法官、高级警官、司法局长以及正厅级央企官员、著名企业家的职务犯罪和经济犯罪案件；在法律顾问业务方面，目前他还担任着十余家国家部委管理的正局级事业单位、市县级人民政府的常年法律顾问。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他所承办的革命烈士邱少云之胞弟诉加多宝公司名誉权案件被评为了“推动中国法治进程十大案例”“全国十大典型民事行政案例”“最高人民法院侵犯名誉权典型案例”并被写入2017年度最高人民法院的工作报告。在律师事务所管理方面，胡忠义似乎也是非常值得称道的。无需多言，看看他的头衔，你就赞同我的观点了。“北京市盈科律师事务所党委委员、盈科全球总部合伙人、盈科全球律师联盟主席、盈科全国新闻宣传工作委员会主任、盈科北方区管委会主任联席会议主席、盈科北京合伙人管委会主任。”这些头衔，能说明什么，您懂得！

一刻不停，忙是永恒的主题

        胡忠义很忙，忙得一刻不歇，忙得不亦乐乎。“目的地还没到，60页的文件改完了”、“我与弟兄们如此加班已经持续三天了”、“七日之内，京沪渝津，年近半百，不减当年”、“长春讲完民事诉讼法，马上乘机飞重庆，西政的行政诉讼法课压力还是蛮大的”、“乘最早航班离京、下午返回，明天还要开庭”，点开他的朋友圈，这一刻还在某地，一不注意就已经飞到千里之外了。他还参加了北大的哲学班，学西方哲学，学《六祖坛经》，据说还学习《古兰经》《圣经》。可他乐在其中，而且时不时地还调侃自己一把，“重庆，长江边，小酌~”、“职业吃货，兼职办案”、“忠义上树摘柚子”、“好为人师！是病！得治！”，年已半百，活的如此充实自在，实在佩服！

        律所的同事大都称他为胡老师，他也愿意接受这个称谓，除了在担任客座（兼职）教授的高校授课、辅导研究生外，胡忠义还为党政机关、社会团体、律师协会、企事业单位就新颁布的法律、司法解释和司法实务进行培训。“活脱脱一个专职教授，而不像客座教授。”对此，胡忠义的解释是：“律师本应当就是一个教授。一个优秀的律师一定具有缜密的思维、渊博的知识、流利的口才，这也同样是对教授的要求。将自己办理案件中的思考、平时学习的知识在高校的课堂上讲授给学生，这也是一件浇沐于林的乐事！”

        从胡忠义的微信朋友圈中，我们搜索出了三年来，他飞行二百余个航段、每年授课五十余次、开庭三十余场，授课次数比开庭多了近一倍！胡忠义笑谈，他这一生就干五件事：办案，教书，学习，喝酒，吹牛。年轻时任教，由于他浑厚宏亮的嗓音、出色的语言表达能力和演说水平，“胡老师”就收获了一大批学生粉丝。据说，凡是他授课，总会有学生提前半个小时去占座。去年一次，在安徽师范大学演讲，“人满为患”，学校不得不另行开辟分会场，不得不专门派员为芜湖地区法检人员在报告厅占座。成为律师后，他转身又到学校和社会去教书，再度跨界，不得不说是一种宿命。胡忠义也常常迷惑于自己到底是“胡律师”还是“胡老师”？四年高校法学教师、十六年审判法官、十一年专职律师，他似乎一直在法律人、教师的身份中不断转换，未来将扮演何种角色，冥冥中像是有人牵引着，下一站，他又会是谁呢？

对话胡忠义

问：从职业的角度来说，对律师和法官的要求有何不同？

答：社会公众对律师和对法官的要求是不一样的，对法官的要求是公平正义，而对律师来说，就个案，是希望维护委托人的合法权益。律师接受委托后，在法庭上要竭尽全力，维护委托人的合法权益，做到这一点，就是合格的律师。法官追求的是公平正义，律师在个案中追求的却不一定是公平正义，而是委托人合法利益的最大化，这是律师制度设立的初衷。从这个制度的终极目的角度来看，也是在追求公平正义。所以律师应该站在法官的角度来判断案件，但要站在委托人的角度来承办案件。但作为律师，不能一味迎合委托人，那不是一个法律人应有的做法。有个非常有趣的案件，这是我刚刚在最高人民法院办结的一个案件。一个信托案件，标的额是一亿四千万。委托人找我，我看完材料之后，他问我说这官司能赢吗？我说最终的结果是不能赢。他说，胡律师，那就你给我做吧。委托人在这之前，已经找过好几个律师，这些律师给当事人的回复是能赢，但这位当事人最终选择了我，原因是他内心里也承认自己最终是赢不了的，但就想输个明白，不能糊里糊涂。

问：您的这种“站在法官的高度来判断案件，但一定是站在委托人的角度来承办案件”的方法在实际工作中是否受到欢迎呢？

答：这样做，委屈也是有的。但我的这种方法最终还是受欢迎的。在浙江某市我承办过一起聚众扰乱社会秩序的案件，这起案件受到了很多人的关注。庭审当天，法庭周边戒严，社会各界有近300人旁听。在为被告人做辩护的全过程中，我据理力争，维护了被告人的合法权益，法院对检察机关指控的部分犯罪事实没有认定，使得一个极为敏感的案件从轻判处了。但委托人和家属当时对我心怀芥蒂，甚至怀疑我被某个利益集团买通。一方面我完全按照法律的规定来维护被告人的合法权益，但是由于我本身也认为被告人的某些行为可能构成犯罪，于是我也协助司法机关来做他的相关工作，比如说开庭之后，他拒不签笔录，我就对他讲，签笔录这是你的义务，你不签，最后由其他人员证明这个笔录属实，你连纠正的机会都没有。后来委托人也理解了我的做法。这个案件之后，我又在该市承办了近十起重大疑难案件，不但取得了很好的社会效果，律师费的收入也是颇丰的。当然，我也有我的“固执”。2014年7月，河南某地的一个人委托我承办一个二审刑事案件，被告有三起强奸行为，强奸了一个成年人，盗窃罪刑满释放当天又强奸了一个一岁的女孩，还强奸了一个小学生。一审被判处了死刑，家属要给我高额的律师费用办理二审，而且并不要求我承诺改判的结果。我说我不办，因为我认为这个人应当被判死刑，我不能为了钱而丧失了原则，这就是我的道德观和价值观。

问：您说您很喜欢“万金油”这个称谓？

答：我对自己的专业方向并没有做一个最终的定位，从前的法院强调法官是“通才”，而且还有“热点岗位”轮换一说，我在法院的民事、经济、行政、执行庭均工作过，虽然没有在刑事庭任职，但在研究室担任研究员时，也参与过刑事审判，而且还有三年的时间负责审委会记录工作，参与过数百件死刑和重大复杂案件的研究，从资深的审委会委员身上学到了很多很多东西。我目前正在承办多起重大刑事和商事案件，既包括涉及重大职务犯罪、经济犯罪、毒品犯罪案件，也包括股权转让、企业改制、建筑工程、房地产开发、委托贷款纠纷等案件。实践中，多年法院的民事、行政、刑事案件的历练，特别有助于我办理当前比较复杂的职务犯罪、经济犯罪案件，也许这将会是我未来更加专注的方向。近期受理了几件政法委书记、高级法官、高级警官、司法局长、税务官员的职务犯罪案件，尽管我不能左右案件的处理结果，但办起来也非常得心应手，这与自己曾经担任过行政庭长有关，我非常熟悉司法机关、行政机关的运行模式。这几年，我还担任多家国家机关、企事业单位的法律顾问，其中还包括内蒙古自治区兴安盟行政公署、西安市灞桥区人民政府、突泉县人民政府和三家国家统计局下属正局级单位以及北京学校后勤事务中心、北京市交通委员会路政局大兴分局和通州分局、皇城相府集团等单位，涉及的行业、领域比较广泛。虽然承办的案件种类比较庞杂，但我会把每个案件做好，对得起委托人的信任，经得起历史的检验！

问：据说，您带的徒弟比助理多，这是为什么呢？

答：准确地说，我一般不带助理，而是带徒弟，或者说把助理当徒弟。助理是帮工，而徒弟是子侄，助理靠契约，而徒弟靠缘分。目前算是我徒弟的不到十人，马德军是著名民法学家梁慧星先生的高徒，民商法硕士，加盟盈科前是个优秀海关缉私警官、公职律师、三级警督警衔。他随我在最高人民法院、高级人民法院均承办过案件，现在已经完全能够独挡一面了，目前担任北京盈科海关与走私犯罪法律事务部主任，在办理海关行政案件、走私犯罪案件方面，已经成为盈科的一面旗帜；王宇是从德国留学回来的硕士，国内读了四年本科，国外又读了四年本科、三年硕士，能够用德语和英语工作，其办案、做事严谨之程度，令我有时都难以适应；陈辛迪曾任中国政法大学国际法学院的党总支部副书记，是民法专家杨秀清先生的研究生，属于政法大学六年制实验班的学生，前段时间又被选派到最高人民法院实习，目前已经成为某中级人民法院的法官。有时，我比较重要的代理词、辩护词还交给他进行修改、研究；还有三个女徒弟，其中一个叫贾克慧，本科时就跟随我学习，现在已经取得了北京交通大学民商法硕士学位，也已经取得司法职业资格，目前在北京一家大型国有企业任职。一位“挂靠”的女徒弟，叫王觐，是一位女博士，之所以说是“挂靠”，因为她比我有学问。目前尚未独立执业的徒弟们也非常优秀，比如张泉山，兰州大学法律硕士，在北京市某检察院从事了八年的反贪、公诉工作，现在虽是实习律师，但完全能够独挡一面；比如王伟，他是西南政法大学民商法学院院长赵万一教授的研究生，从研二的时候就跟随我实习，现在已经正式加盟盈科；比如宋涛，是土地资源管理硕士，高分通过司法考试；比如徐宪，北京外国语大学硕士，曾任职于司法部、清华大学，能够用英文和法文工作。之所以这些人不是助理而是徒弟，就在于我对他们的要求不是工作，而是学习。对于法律实务，我喜欢手把手教，一个字一个字改，直到符合“胡忠义标准”。作为“盈科青年律师之师”，我也鼓励青年律师主动与老律师结对子，老律师要无私地传授经验。

问：我注意到了，除本职工作外，您兼任着西藏大学客座教授、安徽农业大学法学院首席客座教授、北京吉利学院兼职教授、安徽师范大学兼职教授、安徽审计职业学院兼职教授、北京化工大学文法学院兼职教授、中国行为法学会培训与合作中心客座教授，又是西南政法大学硕士研究生导师、安徽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导师、中国传媒大学法律硕士法律职业伦理导师、西北政法大学民事司法改革研究所研究员、中国仲裁法学会仲裁规则研究中心高级研究员、湛江国际仲裁院仲裁员，您忙得过来吗？

答：没有问题，兼职虽多，但这些兼职都是与法律专业相关的，也都能够有利于提高我的律师业务能力，能够与时俱进，能够逼迫我学习。我始终认为，律师最好的兼职就是大学教授，律师要有书卷气。

       问：您给人的感觉是非常正能量的，您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吗？

       答：我是一个身上充满浪漫色彩的理想主义者，我有一些追求和梦想和当前的现实不一定完全一致，你说这是一个理想主义者，这是对的。我希望建立一种完美的司法体制，希望构建和谐的司法关系。虽然当前官场上、职场上、商场上存在一些负能量的东西，是令人看不惯的，但我想，中国的社会总是向前发展的。我经常跟我的学生们讲，我们没有能力去改变社会，但我们能够做到独善其身。我通过我自己的人格修养，去感染和影响身边的人，我们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和影响力去改变他们，但是我们能做到位卑未敢忘忧国，用自己的这种行动为我们国家的民主法治建设作出自己的贡献。我们对我们的司法环境还是充满信心的，尤其是我们法律工作者。

问：您如何看待当前的法官、检察官离职潮和员额制改革？

答：这个问题还是不说了吧（笑），前年初某国内大报把我列为法官到律师的成功转型人士进行了采访，准备出一专稿，去年我也接受了一本国内权威法学杂志的采访，畅谈了法官辞职问题，但最终在审查时没有被总编通过，原因是怕动摇军心，造成法检人才流失（大笑）。其实这种担心毫无必要，我也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观，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比较适应和满意现在这种生活，但它未必适合他人。

问：据说，您的团队有很多公检法离职人员？

答：是的，我的团队主要由原人民法院庭长、人民检察院处长、公安机关警督以上警衔的警官、司法局长、纪检委审理室主任等人组成，但现在也吸收了诸如国家知识产权局系统的离职官员等非司法系统的离职人员，以便能够全方位地为社会提供各种法律服务。

问：听说，您最近投身娱乐界了？

答：哈哈，去年盈科律师事务所与盈科斑马文化传媒有限公司联手拍摄了一部国内首部由律师本人本色出演的网络连续剧《律师大爆炸》，我在剧中饰演资深律师胡松照，这部网剧的点击率还算不错，短时间就超过了300万人次。也算是本色出演吧，律师将是我终身的职业，不可能转行，不过，由于是盈科自己的传媒公司，我可能会经常出现在银屏上，饰演律师角色，以这种特殊的方式为法制建设服务。

问：最后一个问题，听说您每天四点种就起床读书、工作，属实吗？

答：基本属实，最晚一般也五点钟起床，但不值得年轻人效仿。岁数一大，觉就少了，我又比较懒惰，不运动、不做饭，除了读书、工作，我又能干什么？

（本文作者 卫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