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年潘汉年夫妇得以平反,次年骨灰从长沙移送到北京,合葬八宝山

1939年春天,中共中央成立一个新部门:中央宣传部,由他出任副部长一职,主要负责组建华南地区情报局,统一上海、香港及澳门等地情报工作。

他千里迢迢赶到上海,听从组织指示,组成上海情报站,派遣中共成员以各种方式悄悄潜入日本特务机关等组织内,逐步展开情报工作。

同年,在他的领导下,上海情报站和延安方面建立秘密电台。但凡发往延安的电报,均用“小开”当作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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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他凭借机智巧妙的方式,为中共谋取近百份颇有价值的情报,发往延安及华中局等处,使得新四军主力部队得以在日军一次次“扫荡”中顺利及时转移,有效保存我军实力。

可一次次“扑空”,到底还是触动日军心中那根怀疑的“心弦”,他们渐渐意识到,可能是他们的“扫荡”消息提前泄露,才导致行动屡屡失败。故而日军派出大量“情报专家”和宪兵特务,深入上海市区,一片一片仔细搜查中共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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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回,日军正在大街上巡查,突然发现某药铺房顶存在电台信号。而这个电台,就是他于前一年特地设置在此处的秘密电台。

巧合的是,日军发现此部电台踪迹之时,他正在该药铺“工作”,不仅通过望远镜实时发现日军那辆带有天线的吉普车,而且反应迅速地叫来同伴,把发报机和天线尽数藏到墙壁夹缝里,又在墙体表面仔细糊上报纸遮掩,最后将一个面包烤炉搬到隐藏电台的墙下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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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工作惊险完成,前来搜查的日军也冲进药店。那些日军无视他们的存在,直接闯入屋内翻箱倒柜找了起来。他看着日军行动,未加阻拦,面上从容地继续蹲回面包机前烤面包,又向某个懂几句中文的日军军官说:“您如是喜欢法兰西面包,什么时候来都行,我保证热情款待您。”

话罢,即递上提前准备好的面包,请日军品尝。

面包的香味慢慢飘散,果然转移了日军的注意力。领头的军官咬了几口,示意手下人草草搜查一遍,觉得没什么,便拿着面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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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那领头日军军官再度敲响药铺大门,说要再来尝尝他烤的面包,他如先前所言,当真热情款待军官,并从军官口中套到很多有用信息。他告诉军官:“您倘若喜欢我的面包,随时都能来我这里,我烤给您吃。”

后来,那位喜欢面包的军官果真常常光顾药铺,而药铺再也没有被日军搜查过。

他凭借惊人的洞察能力和应变能力,帮中共情报组织躲过一次大危机。他就是素有“中共隐藏战线杰出代表”之称的潘汉年。

而他一生所遇之事,远不是一次“惊险经历”足以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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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在成为那把“利刃”之前:他也曾是一名以笔为刀的编辑

生于1906年冬天的潘汉年有一个书香味十足的家庭,因为世代靠“农务”、“塾师”等为生,从不出仕当官,所以潘家在当地有一个响亮的“破落户”名头,可潘家人半点儿不在意。

潘汉年读中学期间,正巧“五四”运动兴起,受到“新文化”的影响,他对文学、戏剧、外语等十分偏爱,尤其常常扮演贫苦角色,对社会底层人民产生浓厚同情,令他走上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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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5年,不足20岁的潘汉年告别父老乡亲,独自一人背井离乡去往大上海。在陈伯吹的推荐下,籍籍无名的潘汉年有幸成为黎锦晖的助理编辑,进入他少年时常常阅读的杂志周刊《小朋友》工作,负责校对、编辑等事务。

偶尔,得到空闲的潘汉年亦会尝试自己动笔创作儿童文学。其中,最有意思的当属《五姐妹》和《要买……》两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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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讲五个小姐妹由于故意不吃祖母烹饪的饭而被关到小屋中学习,她们合作从窗口“逃”出去,不但没有找到“快乐”,而且惹下很多麻烦,最后饿到不行,只得回家。

后者则是一个小朋友告诉大家,爸爸想买牛耕地,妈妈想买鸡高鸣,姐姐想要猫捉老鼠,哥哥想要狗看门,他则想要一匹马载着他去玩耍。

两篇文章的内容都很简单,符合儿童口味,文字描述也特别简单,深受小朋友们喜爱,算是当时“新儿歌”中难得的佳作。

其后,潘汉年与陈伯吹合作推出由中国民间故事改编的童话系列,吸引诸多小朋友关注。虽然潘汉年在《小朋友》的时间不长,但他的成绩却非常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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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卅血案”发生后,潘汉年加入中共组织,离开《小朋友》,至上海创造社出版部任职;1926年,由潘汉年提议筹划的《A11》周刊正式创立。

那是一份更偏向于文化的综合性杂志,一面世,就以不少精彩栏目获取读者青睐。期间,潘汉年更是用犀利言辞撰写许多具有明显革命倾向的散文,得到大众好评。

但可惜的是,因为资金及环境问题,《A11》只发行5期,便不得不宣布停刊。

同年,潘汉年再度创办综合性杂志《幻洲》,用一如既往犀利文风坚持抨击旧制度,探讨革命理论而获得鲁迅等人留意和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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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幻洲》同样未能“长久”,发布将将20期后,它就因为遭到国民党当局查禁而被迫停刊。

很多年后,潘汉年故地重游,又来到《幻洲》“听车楼”,无比感慨地表示:“谁又能想到,就在这样一座小小楼上,诞生了当年横行一时的《幻洲》呢?”

虽然《幻洲》不再存,但它带来的影响却和潘汉年的“编辑生涯”一样,都将成为华夏史书中值得一提的一页篇章,为人们所知晓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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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狠狠“插”入敌人心脏后:他就是一颗默默烘托“巨星”的暗淡星子

1931年,接上级命令,潘汉年成为中共“特科”负责人,由此开启一段惊心动魄的“地下岁月”,长期出没于敌人“心脏地带”,是“一柄狠狠插入敌人内部的利刃”。

他从容将明面上的“身份”和私密“工作”结合在一起,利用社会人士的公开关系掩护中共秘密;又隐藏在暗处,联合进步人士组成一股有力的外围力量,派遣中共成员深入敌人要害,收集情报,解救许多陷入敌人牢笼的进步人士及我党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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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1932年,潘汉年就曾为国际进步人士牛兰夫妇的被捕而积极奔走,成功邀集很多社会名士共同发表抗议宣言,迫使国民政府最终释放牛兰夫妇。

转年,潘汉年调任苏区中宣部副部长,暗中策动“福州事变”,为推动反蒋抗日运动做出贡献;1934年,短暂撤走香港的他很快回到工作岗位上,与广东政府代表秘密达成停战等5项协定。

10月,他跟随红军开始长征;1935年,他在中共领导的指示下,准备出使莫斯科。为了悄悄“脱离”长征队伍,潘汉年装扮成“烟贩子”,藏身于一群被红军俘获的“烟贩子”群体中。

经贵州、江西、湖南、广东4省,成功借道香港,回到上海,同陈云等同志会合,抵达目的地,与国民党展开秘密会谈,商讨停战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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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因为对方要求过于苛刻,所以谈判没有结果。随后,潘汉年回到香港,继续在民众间大力宣传中共主张,主持开展许多爱国活动,积极为统战工作付出他的一份力量。

“西安事变”后,在中央指示下,潘汉年告知宋庆龄:中共及张杨方面都欢迎南京方面代表到西安商谈和平解决的方法,并劝说宋子文到西安。

在接到宋家人秘邀他到南京商讨的消息后,潘汉年没有按照常规“步骤”在南京站下车。而是于尧化门出站,乘车悄悄赶往宋子文公馆,转交宋子文一份来自中共中央的电报,请宋子文呈交国民党中央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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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里,中共领导为了了解南京动向,把一些指示及相关文件传给潘汉年,方便潘汉年为和平解决西安事变做出配合行动。

西安事变的结果,人们都很清楚,人们的目光也习惯性会落到诸如毛主席、周总理及张学良等人身上。但实际上,除却这些如雷贯耳的名字外,人们同样应当记住潘汉年、刘鼎等人的名字。

他们虽然是在遵循上级领导的命令行事,可正因有了他们富有创造性的工作,才有了如今人们看到的那么“精彩”的历史事件。他们就像一颗颗暗淡星子,围绕在夺目巨星周边,默默用自己去烘托巨星的光芒,增添巨星的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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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三”抗战后,潘汉年出任“八办”驻上海主任。利用合法工作身份,积极展开救亡斗争,将上海爱国群体有效联合起来,组成一个强有力的救国抗日阵线。

当然,潘汉年也没有忘记自己另一个“使命”,一如既往派遣中共同志打入敌人内部,广泛收集各种情报信息。

1937年,上海沦陷,潘汉年撤往香港,始终坚持进行情报工作;1945年,到延安参加党的第七次会议不久的潘汉年接到上级通知,紧急赶赴东北,接管苏占区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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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他凭借出色的个人才能,为中共组织争取到大批民主人士,大大孤立了国民党反动派;1949年新中国成立前夕,毛主席、周总理先后接见潘汉年等人,并在几番思考下,决定把在上海拥有良好活动基础的潘汉年派往此处。

上海和平解放后,潘汉年出任上海副市长等职务,跟在市长陈毅身后,积极整顿社会秩序,净化上海社会环境。

但遗憾的是,未等潘汉年继续在新中国的土地上大放光芒,他便因有心人构陷而陷入牢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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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他也有属于他的美好爱情:他的夫人在他病故后,亦很快追随他而去

1977年,病入膏肓的潘汉年在组织的准许下,更名换姓到长沙治病。临行前,早已被病魔折磨得无比虚弱的他紧紧拉住跟在车前,夫妻感情素来深厚的妻子,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向妻子保证:“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

潘汉年的妻子泪如雨下,泣不成声,仿佛不知从哪里生出一种预感,觉得丈夫此行,可能就是与她的诀别。而结局,也确实如潘汉年的妻子所料那般,潘汉年此一去,便再未能回到二人分别的地方。

同年4月,潘汉年于长沙医院病故,享年71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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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汉年的妻子名叫董慧,本名“奉然”,比潘汉年小了12岁,生在香港一个富裕家庭,自小衣食无忧。

可“七七事变”爆发后,这位年轻的姑娘却毅然选择放弃继承父亲事业的机会,孤身一人远赴延安,进入马列学院学习。

董慧加入中共组织同年,潘汉年从香港来到延安,进行情报工作。董慧则在机缘巧合之下,成为潘汉年手下,利用“董家大小姐”的身份为情报部门管理财务,负责传递文件等工作。

无人知晓潘汉年和董慧是何时互相产生情愫的,人们只知晓,当外界窥探到他们“不寻常”的关系时,两人已然有了定下终身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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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汉年到敌占地区从事情报工作期间,曾非常思念仍处于危险环境的董慧,亲笔写下一首诗词寄予董慧,表达自己对董慧的相思情。

数月后,董慧到淮南小住,得以和潘汉年重逢,可相聚的时间实在过于短暂,离别前,依依不舍的潘汉年再度写下一首小诗,向董慧诉说他的担心和挂念。

可以说,潘汉年与董慧的爱情,就是那个艰难危险时代中足以支撑二人走下去的动力,他们的夫妻感情特别深厚,似乎没有人能把他们两人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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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当潘汉年病故后,独留世间的董慧十分悲恸。

她强撑虚弱身体为潘汉年料理后事,将他的骨灰盒埋葬在长沙某墓地,写信告诉家人:“潘汉年担心他的病吓坏我,可我偏偏担心他死后,再无人能照顾他。他能安然离开人间,我甚是欣慰。”

办完丧事之后,董慧独自一人回到她和潘汉年生活很长一段时间的茶场,睹物思人,常常潸然泪下。董慧的亲人劝说她回香港,董慧坚定拒绝,非要留在丈夫“身边”。

整日沉浸在失去丈夫的悲愤和思念中,导致她的身体每况愈下。

1979年元月末,也就是两年前潘汉年病重,不得不离开她,到长沙治病的同一日,突发脑溢血,猝然离世,追随她深爱的丈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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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丧讯传出,潘汉年的好友李一氓非常伤痛,写下一首悼亡诗,悼念潘汉年、董慧夫妇。

1982年,潘汉年的冤情得以昭雪,董慧同样得到平反;次年,在中共中央的决定下,人们把潘汉年夫妇的骨灰从长沙移送到北京,合葬在八宝山公墓,实现了二人“生同衾,死同穴”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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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潘汉年沪上编辑生涯》

《烘托耀眼巨星的卫星——潘汉年在西安事变前后》

《潘汉年与董慧的生死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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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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