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池墨妙绽馨香——史世奇与恩师启功

结缘启功先生

上世纪80年代中期。在一个梧桐新月,清寂良宵之夜,我和启功先生在北京西直门小乘巷先生的家里,秉烛长谈……

那天晚上,我怕耽误启先生休息,先后两次提出告辞,先生说:“不要紧,明天是星期天,多坐会,聊聊天”。我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路灯闪烁,夜风轻拂,骑在自行车上,心里感到无比的舒畅。

我与启先生结缘28年,是中的点点滴滴,就像颗颗璀璨瑰丽的珍珠,永远镶嵌在记忆的长廊中,照耀并引领着我的人生之路。

我1941年出生于烟台市福山区的一个书香门第,自幼家教甚严,日日勤学苦练,直到现在,还保持着每天早晨五点之前起床练字的习惯。我的父母都写得一手好字,对我的要求就更为严格。小时候,经常因为作业写得不工整,而被父亲用筷子抽打双手,日渐养成了严谨的态度。从小学到中学,同学们都用铅笔、钢笔,而我一直用毛笔。久而久之,我逐渐领悟到了笔墨乾坤里的精彩,开始痴迷于翰墨飘香的书法艺术,并广临名帖,把目光投向历代的书法大家,寻找适合自己的字体。

1970年夏,这年我30岁,大学放暑假后回老家烟台探亲。在一位朋友家看到墙上挂着一幅字,一下便把我吸引住了。这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字体,刚劲中透着秀气,字型如俊秀青峰、神韵似流淌江河。朋友介绍说,这是当代书法家启功大师的墨宝。伫立在大师的墨宝前,我暗暗发誓:“一定要见到启功大师,一定要拜他为师。”

从此,我开始默默地搜集启功先生的字,日日临摹研习。在循环往复的练习中,我想起了有关王羲之刻苦习字“临池学书,池水尽黑”的故事。因此,我领悟到,学习书法是一个慢功夫,既要有恒心又要刻苦。我也坚信有志者事竟成!因为我太喜欢启功先生的字体了,我就把启功先生的字挂在床对面墙上,上面安一个小灯泡,把开关的线绳拉倒枕边,无论什么时间,只要一睁眼,就拉开灯,随时都能看到,一边认真琢磨,随时起来练习。白天有繁重的工作,没有时间学习、练习书法,只有到了晚上,时间才完全归我支配。我那时劲头蛮大的,每每写出了满意的字,就极兴奋,就会一张接一张地写下去,也就忘记了时间了,经常是写半夜,甚至一、两点。我很感激我的老伴,她始终陪伴在我的身边,有时她给我做的夜宵,而我又正在兴头上,或写得字不满意,夜宵就不吃。凉了又热,有时热过三次。足见我对学习书法的极大热情。

春秋辗转,流年如水。我就这样痴迷于启功体书法,一练就是九年。

我这般执著而笃定,究竟自己和启功先生有没有一点缘分呢?是不是仅仅是我的一厢情愿呢?现在想来,有时候机缘就是一种造化,1976年,我的艺术之旅中一个重要的拐点突然出现了。

1976年,金秋十月,我到北京出差,巧遇同住一个房间的毓震峰先生。通过交谈,两人互相有了一定的了解,可能是我这山东汉子的外表和耿直、倔强的性格,给对方留下了一定的印象,并获得了好感,而毓震峰先生的好爽和热情以及学识渊博的气质,我也很喜欢,我俩就结成了好友。人生如戏,谁曾想到,这位毓震峰先生的伯父溥杰大师正是清朝末代皇帝溥仪的弟弟,他自然和启功先生十分熟悉。几天后,正是在溥杰大师的引见下,我有幸见到了心仪多年的启功先生。

十月的北京,蓝天白云,姹紫嫣红。那天,我顾不上欣赏美景,反倒是心里忐忑不安。心想,启先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这么有名气的一位大教授,人家一定架子很大吧?能见我这个不速之客吗?这样想来,我骑自行车的速度就慢了下来,心里七上八下的,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我记得非常清楚,那天是1976年的10月4号,我拿着六爷(溥佺)的手条到小乘巷去找启老,进入胡同后,我很快就找到了86号院,这才打量了一下房子,不高,像是明清年代的建筑。定了定神,我就鼓足了勇气,向前敲门,敲了两下没声音。房子比较老,所以门缝就比较宽,我就从门缝里往里看,没有人,我又轻轻敲了一下,从里面传出了声音:“哪一位啊?”我一听,心想这可能是启老。隔了不到一分多钟,启老从卫生间出来了。我看到启老戴着花边四方的帽子,穿的是黑色的便装,是一件线衣,便式的裤子大腰那样的,鞋穿的是当时的解放鞋。他一步步向门走来,我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他。我一看他快到门口了,我就往后退,就不好意思趴门缝看了。启老开门说:“很不好意思。”我说:“启老,我姓史。”就把条子给他看。启老说:“好好好,咱们进屋聊吧。”

临池墨妙绽馨香——史世奇与恩师启功

在启老书房合影

大概是初次见面,启老对我印象不错,几天后当我再次登门拜访启老时,启老竟主动提出给我写一幅书法。真是受宠若惊啊!当我恭恭敬敬地捧起墨宝时,不禁笑逐颜开,心里那真叫美啊!

我那时住在魏公村的外甥家,到启老家,我都是骑自行车,如果是遇到冬天下雪或下雨,就要骑一个半小时。已有时间,我就给启老挂电话,启老说有时间,我就高兴得不得了,就到他家向启老请教有关书法问题。

我默默地练习启老的字,一写又是三年。

启体字的大撇和大竖很有特点,但是写起来难度很大。大撇要写得飘逸才成,写死了就与启体字不符;而大竖写飘逸了,则不行,没有力量了,要写得结实。我在写大竖的时候写不直,就采取了先不呼吸的笨办法。我把这个情况跟启老讲了,启老说:“你这样不就憋坏了吗,我告诉你怎么写就直了。两点一线,从哪儿下笔,下边到哪儿落笔的时候你定位一个点,你再下笔不就直了吗,想歪也歪不了。大撇要撇到什么地方,你定一个点,一撇准到这个地方。”就这样,启老把窍门告诉了我。可是,在此之前,为了写好大竖和大撇,我可下了不少功夫。写不好,我就着急,我就恨自己,我就打自己的手,在打手的过程中,把我的罗马表震坏了,这只表到现在我一直珍藏着,留着纪念我当初学启体字时下的苦功夫。

尽管我这样如痴如醉地苦练先生的字体,但是我一直没告诉启功先生在练习先生的字。直到1979年的秋天,我去北京见启功先生时,当我拿出几幅自己写的“启体”字给启功先生看时,启功先生惊喜地伸出的大拇指,说“嘿,史公没露呀!。”听我慢慢讲完几年练字的经过及想拜师学艺的愿望,启功先生感动地说:“好,你跟我学吧。”

临池墨妙绽馨香——史世奇与恩师启功

启老向史世奇传授写字技法

从此,我每年都要赴京三、四次,当面求教,聆听启功先生的教诲。不错的书法功底,加上启功先生的言传身教,使我的书法艺术大为精进。

恩师启功先生不光教给我书法,在做人、做事等方面也教会了我很。

1986年,启功先生到山东烟台考察,只选中我一人陪同。头天晚上的欢迎晚宴很丰盛,其中有一盘红烧鸡块,几乎没动几块。晚宴结束后,启老跟我说:“饭菜太丰盛了,根本用不了。这样太浪费了!你告诉食堂,简单点。尤其是那道红烧鸡块就别上了。”我只考虑到饭菜丰盛点,能体现对客人的热情。也就忽视了启老对我说过的话。恰好,第二天晚上,又上了一大盘红烧鸡块,结果还是动了没几块。饭后启老把叫到他得房间,竟然对我发脾气了,拍着桌子对我说:“红烧鸡块没人吃,白白倒掉,那鸡不就白死了吗?”我曾多次见到先生在吃饭的时候,把掉在桌上的米饭粒,蘸在指尖上再放进嘴里。

在陪同启功先生游览蓬莱阁苏公祠时,我诗性大发,当即口占一首:“丙寅来观苏公祠,宋笔清辉各一时。苏家三绝皆人仰,一代大公唯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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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8月史世奇陪启功去长岛船上留影

随着书法水平的长进,我的苦恼也随之而来,就是字太像启先生的字了。启先生说:写字一定要有自己的东西,没有自己的面貌,永远是在别人下面。启老说:“我给你拿两张字,你回去看看。这两张字,兴许两种不同的写法。所谓这个风格,你最好把这两张字练一段时间以后,把这两张字接到一块,把它从当中割开就是你的东西。”我当时很不理解,回去就琢磨这两张字,我一看,一张上的字大竖、大撇比较少,另一张上的字大竖、大撇比较多,这个字相对的粗壮,这个字相对玲珑。我就把相对粗壮的和玲珑的剪到一块,取他中间的部分,大撇、大竖亦然。这样渐渐地就形成我自己的面貌了。

京城书展引高朋满座

我有生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书展是在首都北京举行。要知道,北京可是名家众多,书法大家不胜枚举。而且自己的书展地点是中国历史博物馆,这可是名副其实的大雅之堂啊!自己的字能拿出去手吗?能否得到观众的认可吗?就像毛主席说的是进京赶考。究竟能不能成功?我心里着实捏了一把汗。

在京举办书展,对我个人来说,意义是十分重大的,刻苦演习书艺几十年,终于有了一个展示的舞台,即使一个汇报“演出”,也是一个阶段的总结。因此,书展的前期准备工作,我是既兴奋又紧张,虽然十分劳累,但是却非常快乐。

1991年5月6日,是我终生难忘的一天。这天,由中国国际书法艺术研究会主办的“史世奇书法展”在北京中国国家博物馆举行。展览共展出行、草、楷、篆、隶书法作品120幅。启功先生亲自为书展题展名并题字。我没有想到,此次书展引起了国内书法家的高度重视,原党和国家领导人华国锋、彭冲、王任重、张爱萍、杨成武、迟浩田、王光英、赵朴初、楚图南、溥杰等60多位有关国家领导人、著名书画家、鉴赏家及各界知名人士为书展亲笔题词,对我的书法成就给予了高度评价和肯定。我第二个没想到的是,中国国家博物馆还专门成立了史世奇书法展筹委会,展览的规模之大,参加的国家领导人层次之高,中国国家博物馆的重视程度之高,在历史上是罕见的。新华社、中央电视台、人民日报等20媒体对书展盛况做了热情洋溢的报道和专访。我的第三个没想到是规模如此之大,连续7天的书展,观众络绎不绝。媒体当时评价,此次书展是我国近十年来,个人书展最成功、最有影响力的一次。最让我感动的是,时任中国书法家协会主席启功先生致开幕词,这在全国也仅此一次。时任国家文物局局长、著名书法家孙一清主持了开幕式,也是全国仅此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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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展主席台。右起何正文、王光英、华国锋、陈锡联、史振岩、白介夫、张献奎、焦若愚、李连秀

启功先生的题字是:青胜于蓝 下学上达 世奇先生酷好八法 于拙书独有痂嗜 近更广鉴名笔 骏骏上达 展出所作 命题数语 蓝吾所愧 达吾所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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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功先生为史世奇书展题名、题字

怎么也没有想到,启老给我题字竟然会这样写。当时我就在他身边,他题完了,我看了以后,不禁心跳加快。我说:“启老,您对我评价这么高,我的字就不敢给别人看了。”这时候,他把印就盖完了。他说:“你不要这么说,很不好意思,我的年龄大了,写不过你了,你写得比我好,超过我,我感到安慰,感到高兴。”启老虽然给我题了字,虽然这么说了,我能超过启老吗?这是启老对我的鼓励,启老这么大的学问,我永远是学不到的,但是对我的鼓励,就是要我继续努力学习,好好写字,好好做人。

已届80岁高龄的启功先生,还亲临书展开幕式现场致词,怎能不使我终生难忘!启功先生说:“已经这种用的功,这种的精神,刻苦的临学,我就劝他,我说你拿这个功临学古代的更高级别的艺术家的字那该有多好啊,取法乎下,就有点觉得可惜了,所以做为朋友,我也替他感谢,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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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功先生在史世奇书展上致词

不少书法界老前辈、著名书法家、艺术家热情洋溢地为我书展题辞祝贺、添彩。溥杰先生题字:“文会口碑辉翰墨,挥毫落纸如云烟。”时任中国佛教协会会长赵朴初先生题字:“万里光明云海上,半天闲散碧空中。机声一路催花鼓,为庆人间八十翁。”全国著名鉴定家刘久庵先生评价:“世奇同志深研书法,颇得启老元白先生用笔,真可谓形神兼得者也,不胜钦佩敬服。”时任全国文物鉴定委员会副主任、中国收藏家协会会长史树青先生题辞:“史世奇同志是启元白老师的学生,书法得到元白先生的首肯。”时任中国书法家协会副主席李铎在书展前言中这样写到:“我与世奇作为朋友,深被他坚忍不拔、虚心求学和严肃为人之精神所服,并为他所取得的成绩而高兴!。”对此,我深表感谢!并继续以此为鼓励,做最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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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世奇在书展上致词

近年来,我先后在北京、广州、西安、烟台、临沂、威海等地举办了书展,均获成功,尤其是2015年4月15日,在北京保利艺术博物馆举行的“启功史世奇书画展”和2018年6月11日在临沂举行的“启功史世奇书画作品联展”,深得观众赞誉。

我的艺术成就被国内外各种媒体广泛宣传,作品多次参评获奖,并被中国国家博物馆、人民大会堂、中南海、毛主席纪念堂等机构以及海内外许多著名人士收藏。1987年书法作品获全国“心向老山”作品征集一等奖。我国名寺四川成都宝光寺天王殿悬挂着我写的“佛法无量”四个大字,这是选用的现代书法家唯一的一幅。此外,中国翰林碑林、黄河碑林等还把我的作品刻成石碑,流芳后世。我还被先后被编入中国人物年鉴、中国当代书画家大辞典等名人辞典。

发现国宝

受启功先生影响,我苦苦求索,博雅弘通、广涉古籍,在文物鉴赏方面也练就了较深厚的功力,成为了文物鉴赏家。 1983年5月,在文物普查中,我在大庆为国家发现了国之瑰宝,被国家定为一级文物甲级之最的宋人《蚕织图》和元人《瑶池醉归图》两幅袖卷。

我发现的这两幅国画之珍品,还颇有点传奇色彩。据传说,这两幅画是在清帝溥仪被冯玉祥撵出宫前便流出清宫,落到清帝御前侍卫长手中。上世纪30年代,这两幅画又跟随这位侍卫长到了沈阳。上世纪60年代,这位侍卫长的儿子将两幅画带到大庆,并在“文革”中被封存长达十几年,直到“文革”后人们清理封存物时被发现。这两幅画在当地文化圈中被传看了几个月,但没人能弄清楚其来历。

我得知这一消息后,好奇地来到放画的地方,看到这两幅长达12米长的绢画被人随便弃置在工厂休息室的一个柜子上面,画轴的一头还拖到地上,被水浸湿了很大一块。我打开画卷后,心中一喜,知道是一件稀世罕见的文物。就叮嘱工作人员,这画极为珍贵,要好好放起来。

不久,我和大庆的文物人员,带着宋人《蚕织图》专程到北京故宫博物院请鉴定大家刘久庵鉴定。刘老非常认真地看了半个小时,竟然一字未语。当时,气氛相当紧张,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突然,刘先生好像想起了什么,立马通知有关人员,调乾隆等帝王的玉玺。等待玉玺的这段时间,仿佛十分漫长。玉玺一到,刘先生极其谨慎地同画面上的印章举行了仔细的比对。这个过程,时间在分分秒秒地过去,但现场的气氛就像凝滞了一样。我摒住呼吸,注视着刘先生。突然,刘先生连拍了几下大腿,激动地大声说:“世奇,你为国家发现国宝了!”我激动地快步移到刘老身边,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表示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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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蚕织图》(局部)

在1983年的文物普查中,经过中国文物局文物鉴赏专家们的鉴定,最终证实两幅画正是清宫流传在外的国画极品,在故宫国宝目录中有详细的记载。因此,我还受到了文化部和国家文物局的表彰和奖励。

1992年,我又发现了清代画家范金镛的《红楼梦》人物册页精绘,被有关专家鉴定为国内孤本。

尊师兴教 捐资助学

“斗转星移,启功先生早已驾鹤西去,但让启功先生欣慰的是,他的弟子史世奇先生也接过了他尊师兴教的接力棒,于是,在历史进入新千年之后,在启功先生执教的北师大,又诞生了一段新的佳话,关于感恩的话题,又有了一个新的口碑。”这段话是威海市电视台报道我捐献给北师大资金,用于尊师兴教新闻中的导语。

2014年12月10号,由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基金会主办的“史世奇书法作品展暨史世奇教育文化基金签约仪式”在北京师范大学京师美术馆举行。本次书法作品展共展出我的书法作品近60幅。在签字仪式上,我被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聘为兼职教授。

我是启功先生的学生,也是启功先生的挚友。为表达对恩师启功的追思和对教育事业的热忱,这次我特向北师大基金会捐资,设立史世奇教育文化基金,致力于对北京师范大学贫困生的资助、年轻优秀教师的奖励以及对教育研究的资助。

我的这一举动,好评如潮,佳话频传,央视网、国务院参事室中央文史研究馆网站、《工人日报》等近50家媒体进行了报道。其中,《中国慈善家》杂志在2015年1月号,以《门徒的使命》为题,做了详细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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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师大聘书

捐资北师大渊源于我和启老的关系,就是学习启老的这种精神,启老他为他的恩师陈垣就在本校设立了励耘书屋教学奖学基金会。我捐资的目的有三个,一是用于启老的事后建设,表示我对恩师的感情;第二,北师大不仅是我们中国教师的摇篮,也是世界上著名的教师的摇篮,是我们国家培养教师最高的学府。特别是资助一些贫困生,使他们学习无忧,好好学习,将来为国效劳;再就是有些学习好的,要鼓励他们,奖励他们;再就是有些老师教得好,老师的汗水是辛苦的,这样再奖励一部分老师,这就是我表示对社会和对教育方面的感情;我作为山东人,受山东古老传统文化,包括古老的道德的影响。我生于烟台福山,现在定居在威海,威海现在养育我,今后我们烟台还有威海扩大到我们整个山东,考入到北师大来的困难的学生都动用我的这个基金来资助他们,帮助他们好好学习。2016年至今,已有王克松、付静等多名山东籍贫困生已得到了资助。

临池墨妙绽馨香——史世奇与恩师启功

史世奇被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聘为兼职教授

这次捐出的资金,一部分是我收藏的恩师启功作品拍卖所得,一部分是我的作品拍卖所得。这次的慈善之举是师承的一部分,也是为了表达我对恩师的追思。就在2015年6月4日的这次拍卖中,我被保利拍卖聘为近现代书画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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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利拍卖聘书

我对社会公益事业也十分热心。1991年,作为拔尖人才受威海市的聘请来到威海,民盟组织关系落到威海民盟市委,从此我就把民盟看成自己的家。需要为慈善事业捐款时,我都慷慨解囊,积极捐款。5·12四川大地震噩耗传来,我捐出10余件书法作品,被威海市环翠区政府评为支援抗震救灾先进个人荣誉称号。

2008年6月,当我得知家乡烟台市福山区决定修建“史世奇艺术馆”的消息后,就把自己珍藏多年的历代名人书画精品、文房古玩,如启功先生的7幅中堂,溥佺、溥杰、董寿平、孙其峰等大家的字画共100多件,以及自己近年创作的200多件书法作品无偿捐献给家乡。

2016年4月22日,在威海博物馆举行了我的作品捐献仪式。这是为了支持“威海名人馆”的建设。我要捐献我创作的作品和我收藏的名人书画等作品200多件套。

临池墨妙绽馨香——史世奇与恩师启功

启功先生赠史世奇国画

能够成为一名山东省文史馆馆员是我的夙愿,多年来我以此为努力的目标,为此我时刻严格要求自己,不断提高自己的素质。后来经过省文史馆有关领导的多方考察,鉴于我在书法艺术、文化传承和文物鉴定方面所作出的成就,2008年8月18日,我从省长姜大明手中郑重地接过了《山东省人民政府聘书》,被省政府聘任为山东省文史馆馆员。

近年来,我的家乡烟台福山和威海市等地,相继为我建成或正在建设我的艺术馆,在此,我深致谢忱!并以此为鞭策,继续临池不辍,辛勤耕耘。

日月如梭,启功先生离开我们已经18年了,然而,与恩师结缘28年中的点点滴滴,却始终让我记忆犹新,就像是在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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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墨绘君衣染墨绘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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