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臧云律师：行政官司的另一种打法，做好了事半功倍

行政官司，也叫做民告官。一提起打行政官司，人们普遍的感觉是，太难了！难的原因有很多。单就时间、精力和财力来说，就是一个极大的困难。先说时间，一般来说，一个行政诉讼有一审、二审，甚至有时还有再审和抗诉。一审大约需要半年时间，如果被法院安排了诉前调解，可能时间还会更长。

也许一审你很幸运，告赢了行政机关。但这时候你也别太高兴。因为你的对方也就是行政机关一方，还是有权上诉的。如果你输了，那么你肯定也是要上诉的。无论哪一方上诉，一审法院都会找个时间（记住不是马上）把案卷转到上级法院，上级法院再给你排号立案，等到立案之后，然后就等着法官有时间来审你的案子。二审的时间需要多久呢？如果只看法律规定或者没有实践经验的人，会告诉你说是三个月。

但现实呢，显然并非如此。多久不好说，要看很多因素。比如一审法院什么时候把案卷上交，二审法院什么时候给你排号以及把你排在第几号，审案法官有没有时间。就臧云律师的经验来看，个别二审案件大约需要近一年的时间。如果二审结果下来了，你和对方都是有权申请再审的。再审，就更漫长了。再审后的抗诉，也是少则三五个月，多则一年甚至更长。

在这里，顺便说一下，不建议当事人催促法官尽快办结自己的案件。因为臧云律师不相信一个有理有据、思考成熟的裁判是可以在加班加点中作出来的。慢工出细活儿，办案需要花费精力去研究，而不是做快餐。在这漫长的诉讼程序中，你自己的精力付出自不必多言。同时，你也会付出一笔不菲的费用。

法院的诉讼费倒是很低，一个行政案件50元，行政赔偿案件还不收钱。这个倒是可以忽略不计。但行政官司这么专业的事情，你肯定是要请律师的。而律师的收费，不可能太低（太低了你也不敢请）。

就拿北京专业的行政诉讼律师来说吧，一般收费都在万元以上。资深的律师，至少需要三五万。这些，都是作为原告的你必须承担的。尤其是，行政诉讼和国家赔偿案件不允许风险代理，所以正规的律师事务所都不会也不敢和你签订那种“打赢了多收钱”的风险代理协议。

也就是说，无论官司输赢，律师费你都是要承担的。当然，这也意味着，你在选择律师的时候，一定要多了解律师亲自办理的案例，考察律师的专业性和经验，否则你可能花了一笔不菲的律师费，却只是请到了一个门外汉。

对于此事，我一直以来对当事人有个建议：打官司不是看热闹，更不是比口才。不要只听律师的大话和虚话，一定要多看律师的案例和诉讼文书。如果自己看不懂，可以请身边有法学功底（注意不是有法律常识）的亲友帮忙考察。有些偏题了，言归正传。

既然行政诉讼打起来这么费劲费钱，那么还要不要打呢？我想，即便困难重重，坚信自己有理的原告们也不会就此偃旗息鼓。臧云律师这里要说的是，不要一提起打官司就想到法庭上的唇枪舌剑。其实，对于行政官司，有另一种解决方式，那就是行政复议。

对于行政复议，臧云律师总结其优点是：省时省力省钱。但其缺点是：对原告（复议中实际上叫做申请人）的法律素养要求极高。

先说优点。首先，行政复议的期限一般为两个月，实践中虽有延期之情况，但不是很多。当然，也有行政复议机关动辄延期数年的案件，只能说这是个别行政复议机关滥用职权的个别案例。两个月后，复议决定下来了。如果你胜了，你就无需再向法院起诉。而对方行政机关败了，也不能向法院起诉。这意味着，如果行政复议你赢了，你就直接赢了，根本不需要像直接走行政诉讼那样漫长的路程。

其次，行政复议绝大部分案件是实行书面审理的。这就意味着你不需要为了开庭而奔波。再次，单个复议阶段的律师费要比诉讼的律师费低。当然，这可能也是律师不太愿意把行政复议作为主营业务的因素之一吧。综上三个因素，行政复议对于原告（申请人）的好处还是比较明显的。

再说说缺点或者弊处。正如任何事情都是一把双刃剑，用好了可以杀敌，用不好会伤及自己。行政复议的缺点也恰恰是有优点带来的。行政复议的最大特点是不开庭，虽然规定可以听证，但实践中很少，书面审理是常态。书面审理的情况下，原告（申请人）看不到对方的答辩和证据，也无从得知审案人员的心思和观点，这就给原告（申请人）造成了很大的盲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知道对方会怎么样？审案人员会怎么想？

所以，这就要求原告（申请人）一方有比较高深的法律素养：第一，必须掌握扎实的行政复议（诉讼）技术。这要求原告掌握行政复议（行政诉讼）的系统理论并具有丰富的实战经验而不是只看懂了几个法律条文。实践中，很多当事人就是因为自己随便看了看法律条文然后自己去提起了行政复议，最终搞得“出师未捷身先死”。具体情形臧云律师就不说了，因为臧云律师接触的案件太多了。有些案件本来是可以胜的，却因为当事人自己的一知半解（实为误解）好好的断送了光明前程。事后臧云律师想给他们补救都觉得很难。

第二，要有丰富的实践经验以及由此产生的预见力、洞察力。因为复议案件不开庭，所以你需要能够预见到对方可能会提出怎样的答辩以及复议审案人员如何思考焦点问题，并进而作相应的准备。这种预见和洞察能力是非常重要的。比如，臧云律师在办理一起涉及养殖场被责令拆除的复议案件中，就是因为洞察和预见到了对方可能会提交的证据并提前向复议机关说明了该证据取得的违法性之后，最终赢得了行政复议。在另一些行政复议案件中，臧云律师预测到复议审案人员的惯性思维以及对于司法判例的生疏，为了避免复议结果对自己一方不利，就提前查找了大量的最高法院判例提供给复议机关，以此来暗示复议机关：如果复议按照对方的答辩观点作出了复议决定，我们是要起诉的。

而到了审判阶段，法院肯定会参照最高法院的判例来判决案件，届时复议决定被撤销，复议机关是要承担败诉的后果的。最终，这些最高法院的判例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影响到了复议结果。当然，想要做到精准的预见和洞察是很难的，因为经验这个东西只能靠实践积累，除此之外没有其他途径。臧云律师办了十五年案件，也不敢说自己能把所有的问题看准、看透。除了经验积累之外，还需要学习日新月异的新法律、新判例、新思潮、新观点。法律这个事物，是静的，又是动的；是死的，又是活的；是稳定的，又是多变的。有点儿像周易一样。

当然，并不是所有行政纠纷都是和走行政复议程序。有些比较明显的案件比如说下级行政机关执行上级机关命令而对你作出行政行为，你再找上级复议，有何意义？另外，行政复议结果缺乏强制执行手段，也是一种弊端。实践中，一个案件适合走行政复议还是适合直接诉讼，也需要在常年累月的探索和总结中作出更为准确的经验判断。准备提起行政复议之前，如何选择和委托律师，如何与律师进行有效沟通，如何系统把握复议之后的走向以及做好后续的准备，都是原告方需要思考的。

北京臧云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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