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尚以后的画家 塞尚印象派油画风景

把最爱的后印象派三位大师之一的塞尚放在最后来写,并不是因为他没有像梵高那样用自己的痛苦和激情去描绘人间的喜悦和壮烈,也不是因为他没有像高更那样逃遁现实、狂放不羁地魂归心灵原乡,塞尚怀揣着自己的坚持,孤独地投入到绘画中,一生从未止步。

塞尚以后的画家 塞尚印象派油画风景

正在画维克多山的塞尚,1906,同年10月22日去世

保罗·塞尚 (Paul Cézanne,1839-1906),出生于法国南部普罗旺斯地区的艾克斯Aix-en-Provence,与梵高、高更并称后印象派三杰。19世纪后期开始,被誉为“现代艺术之父”或“现代绘画之父”,他搭起了印象派与立体主义之间的桥梁,开启了立体主义的绘画观念,同时也推开了现代绘画的大门。

绘画,是塞尚的存在方式。他在完成画作的过程中,也在完成自己。

艺术家给予后世的财富和启示,除了那些伟大的作品,还有他们的生命形式。透过他们的哲学人生,或许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他们的创作。

在给朋友约阿希姆·加斯奎特的信中,塞尚说:

“我鄙视所有在世的画家,除了莫奈和雷诺阿。我在通过作品追求成功,我会像希伯来伟大的领袖吗?我能进入那片乐土吗?我取得了一些进步。为何这么晚,这么辛苦?艺术家是不是真的要像牧师一样拥有纯洁的心灵,像牧师臣服于上帝一样完全臣服于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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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阿希姆·加斯奎特(Joachim Gasquet,1873-1921,出生于普罗旺斯艾克斯,法国诗人、作家、评论家),塞尚

正如他所说,他的成功来的太晚。在塞尚人生的大部分时光,他敏感易怒的性格让他被人轻视,他的画也被批评家和公众嘲笑。他在巴黎四处碰壁,作品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到学院派巴黎沙龙的拒绝。

1884年,塞尚宣称:“巴黎,这个19世纪世界艺术的中心,击败了我。”(此处突然想起毕加索那句意气风发的“巴黎,我来了!”,塞尚一直都不是征服者)

塞尚:我用一个苹果就能颠覆整个巴黎

“如果你有幸年轻时曾在巴黎生活过,那么无论你今后走到哪里,它都会伴随你,因为巴黎是一场流动的盛宴。” ——《流动的盛宴》海明威 (Ernest Miller Hemingway,1899-1961)

19世纪60年代的巴黎,像块磁铁一样吸引着那些不愿遵从既定法则的艺术家。如果有幸生活在这个时代的巴黎,推开一家咖啡馆的门,你有可能会看到马奈、莫奈、雷诺阿、西斯莱、德加、毕沙罗、巴齐耶(他是印象派的青春、英年早逝的印象派浪漫骑士,可惜写他的文章太少了,下次要开专题专门讲讲他)等人围坐一桌,谈笑风生。而此时,谁都没有意识到,一群即将成为“印象派画家”的“前卫派”会在巴黎掀起挑战传统学院派画风的巨浪。

塞尚是这群“前卫派”中的“叛逆者”。他不仅挑战传统,更开辟出绘画的新可能。

与大多数为生计发愁的艺术家不同,他从小出生在富裕的家庭,虽然出生时父母还没有正式结婚(同样的故事后来也出现在塞尚的儿子保罗身上)。父亲路易-奥古斯特·塞尚(Louis-Auguste,1798-1886)是一家银行的联合创始人。

1852年,13岁的小塞尚在Collège Bourbon波旁学院结识了爱弥尔·左拉(Émile Édouard Charles Antoine Zola,1840-1902,法国文学家,自然主义文学流派创始人与领袖)和巴蒂斯汀·巴耶(Baptistin Baille,后来成为巴黎著名的光学和声学教授),三个好友一起度过了美好的少年时光,共同探讨艺术、诗歌和思想等各种想法。1858年,他遵照父亲的安排,入学艾克斯大学法学院学习法律,同时接受绘画方面的培训。

1860年5月,已经在巴黎闯荡了几年的挚友左拉写信敦促塞尚尽快到巴黎参与这场即将发生的“艺术盛宴”:

“你需要多做一些努力啊,老伙计,要持续并努力地说服你的父亲。见鬼!我们难道就失去勇气了吗?黑夜过后就是黎明!黑夜里我们必须坚持,而当东方破晓,你可以对父亲说:‘父亲,我睡了一大觉,我感到充满力量、信心十足。’或者软磨硬泡?‘难道要把我锁在办公室里吗?把我的翅膀还给我,我感到窒息。慷慨的父亲,请……’”

1861年4月,在塞尚的一再坚持下,银行家父亲终于妥协了,22岁的塞尚来到了巴黎。他像很多艺术家一样被Académie des Beaux-Arts国立美术学院拒之门外,转而申请了Académie Suisse苏伊斯学院,在这里塞尚结识了后来被高更称为“老师”的印象派大师卡米耶·毕沙罗(Camille Pissarro,1830 -1903,唯一一个参加了印象派所有8次展览的、最坚定的印象派先驱)。

刚到巴黎的前几年,塞尚的作品偏向暗黑色调性并折射着暴力的暗流。他经常去卢浮宫学习前辈大师的画法,从库尔贝(Gustave Courbet)那学习厚涂画法,把厚厚的油彩涂抹到画布上,以调色刀刮颜料,并与稳重有力的笔触相结合,给人一种造型结实、质感强烈、分量厚重的画感,且画布表面有雕塑的效果。早期的这种画法被他称为“恣意放肆”的绘画法。

心理学家或许会把塞尚那敏感古怪的性格和早期的绘画风格归因于他专横的父亲。作为雄心勃勃银行家父亲的独子,塞尚一直在与父亲的期望做斗争。父亲对他的艺术并不感兴趣,期望塞尚能成为一名律师或者继承衣钵成为银行家。“我回到家,和世界上最邪恶的人在一起。”塞尚曾在写给毕沙罗的信中说,“这些人组成了我的家庭,真令人难以忍受、痛苦至极。我们别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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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读《事件报》的父亲,塞尚,1866年

绘于1866年的这幅作品,采用了大胆的厚涂画法。父亲背后墙上挂着塞尚同年创作的一幅小静物画《糖罐子、梨子和蓝杯子》。

值得一提的是,这幅画中父亲原本阅读的是共和党人的报纸《世纪报Le Siècle》,后来被塞尚改画成了更为自由的《事件报L’Événement》。当时,左拉在世纪报上发表激烈的艺术评论——这些对艺术机构的抨击使左拉和世纪报编辑之间的关系极为紧张。所以,这幅画实际上也是塞尚在向他与左拉共同坚持的艺术价值观致敬。

塞尚在巴黎艺术圈也像一个局外人。1863年,首次被巴黎沙龙拒绝后,他的作品参加了落选者沙龙。1864到1869的每一年,他的申请都被巴黎沙龙拒绝。直到1882年,父亲的那幅肖像画才在吉耶梅(Antoine Guillemet)的引荐下被评审接受,这是塞尚第一幅也是最后一幅成功地被学院派巴黎沙龙接纳的作品。令人唏嘘的是,他当时并未签署自己的名字,而是以“吉耶梅的学生”之名代替。

期间,他先后参加了1874年印象派的首次画展和1877年的第三次印象派画展。但评论家的批评声导致他决定不再参加印象派后续的画展。

他渐渐拉开了与印象派的距离,发展出属于自己的绘画风格——印象派的套路已经无法满足塞尚的需要——印象派关注的是会弱化主题对象的瞬时光影和气氛,他试图重新发现对象:色彩在他眼里要比轮廓更重要,在他的创作探索中,不再被“印象”所遮蔽而失去所绘对象与环境和其他对象之间的联系,他的画更有体量感和实体感,会呈现出静谧与均衡感。“色彩丰富到一定程度,形也就成了。”塞尚经常重复的一段话,仿佛将他的探索推到我们眼前。

他曾自信地说:“我用一个苹果,就可以颠覆整个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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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水果盘的静物,塞尚,1879-1880

这幅作品是塞尚最常画的苹果主题,画中的苹果表现出强有力的实体感。他一生共画过 270 多幅静物,其中一大半是水果,这一大半水果中一大半是苹果:一个苹果、几个苹果、一堆苹果…塞尚画笔下的苹果:近看,可以看到苹果上的斑点;远看,每个苹果又像是独立鲜活的个体。

起初,还是证券经纪人的高更买下了这幅画,他称这幅画为“独特的珍珠”、“我眼中的苹果”。

同样的静物绘画风格,也体现在塞尚对于人物肖像的创作中。塞尚以几何的方式来设计妻子的肖像画,几乎把她变成了一种静物,改变她的姿势以及在空间中的呈现方式。于他而言,这是一场模特与人物本质之间的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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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系列妻子肖像的作品中,塞尚不曾考虑传统肖像画法则中所要表现的人物情绪、性格及社会地位,所以人物的表情都是近乎沉闷的;表现手法上,他也不遵循传统的、以光影表现质感的方法来描绘,而是采用色彩造型的方法将色彩与对象相结合——这也是他一生所追求的“造型的本质”。

从绘画艺术到文学小说,从情感到生活,塞尚与左拉无话不谈。在左拉眼中,塞尚是“品行纯良、性格开朗的人,有着款款深情和温柔诗意的灵魂”。1880年6月,左拉发表了一篇文章称赞自己的挚友塞尚:“塞尚有着伟大艺术家的气质,还在寻求某种正确的方向,努力向库尔贝和德拉克洛瓦(Eugène Delacroix)靠拢”。

19世纪80年代初,左拉已是巴黎炙手可热的小说家和社会活动家,塞尚虽然会定期去左拉在巴黎郊外的房子拜访他,此时两人对于艺术和生活的追求逐渐发生了变化,左拉也似乎不再相信塞尚会成功。这段友情在塞尚47岁时(1886 年)出现了转折。

艺术史上有名的绝交: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的决裂

交个作家朋友的风险,可能就是他会将你的经历作为素材写成小说还给发表了。

1886年3月,左拉出版了小说《杰作》。尽管左拉一再强调小说的主人公——一个失败艺术家,仅代表一类追寻理想的现代艺术家,并没内涵某个人。但当时的大众包括塞尚本人,都认为这是以塞尚为原型的现实主义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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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拉以塞尚为原型创作的小说《杰作》

左拉在构思这部作品时表示:“要在(主人公)克洛德·兰蒂尔身上研究无艺术能力者的可怕心理状态。在这位轻微的精神异常和麻痹的崇高梦想家、天才、主人公的周围,聚集了各种艺术家、画家、雕刻家、音乐家、文人等,都是想来征服巴黎的一群青年野心家。其中有的人失败,有的人多少有些成功,但全部都呈现着艺术病患者、现代机能性神经病重患者的种种相貌。”(看起来他不只内涵了塞尚,还将梵高、高更等人一网打尽)

走上成功之路的左拉也许难掩得志之情,继而以为自己有了对画家朋友批评指责的资格。正如书中左拉自己的人物原型桑多斯,像他一样过上了好日子,还常常款待穷朋友们。“当他们在批评法热罗尔时,桑多斯想‘他们这是怎么了,对法热罗尔群起而攻之?是不是因为大家起点相同,但并非每个人都胜利达到了终点所致?’”左拉暴露了他的势利,并认为别人也是这样。

其实激怒塞尚的并非左拉对克洛德形象的塑造与命运的安排,而是左拉终究不懂塞尚一直努力的价值,被朋友认为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能之辈,比任何事情都要让人难过,可以想象当时的塞尚是备受打击的。

塞尚评论道:“左拉是个非常平庸的知识分子,一个讨厌的朋友。他目中无人。因此,他的小说《杰作》——他声称在其中描绘了我——只是一种愤怒的歪曲罢了,对他自己的名声却大唱赞歌他曾经是我的同学,我们曾在阿克河畔游玩左拉名气越大,就变得越是让人无法忍受,在我看来,他继续接纳我,只是出于降尊纡贵的礼节。事情变得如此糟糕,以至于我不想再见到他。现在我已有多年没有去拜访他。一个晴朗的日子,我收到了他的《杰作》。这是对我猛烈一击。我于是看清了他是如何看待我俩的关系的。一句话,这本书非常可怜,而且谎话连篇。”

塞尚寄了封简短的绝交信,并且直到逝世,两人都没有和解。

亲爱的左拉,非常感谢你寄给我的新小说。——你曾经的挚友塞尚

塞尚以后的画家 塞尚印象派油画风景

《我与塞尚Cézanne et moi》(2016),这部电影讲述了左拉和塞尚之间著名的决裂

值得一提的是此片名中的强调:左拉是“我”,塞尚仍是塞尚。

实际上,我们并不能由此猜想影片是否配有左拉第一人称的内心独白。“我与塞尚”的含义实属巧妙,它似乎将“我”诠释为大众,而“塞尚”则代表追求艺术理想的象征,“我”笔下的一个人物,存在于“我”的想象与对话中,并且行走于光线明灭的某个珍贵瞬间。

也因此,塞尚一角固然执着疯癫,却在品质和道德上总显得比心机深沉的“我”高上几分,“我”对塞尚,似乎怀有自卑而妒忌的仰慕与嫉妒——影片以塞尚的山间漫步结束,将这位现代绘画之父的心灵感悟,视为导演对永恒艺术之美的探寻。就如同塞尚一生一样。

毕加索:塞尚是我心中唯一的大师

19世纪70年代初开始,塞尚和梵高等一些前卫艺术家结识了一位巴黎的画材商朋友——唐吉老爹。唐吉老爹不仅资助塞尚大笔借贷,还允许他以画抵债,并把这些画放在他的画材商店中销售。1894年,唐吉老爹去世后,他的藏品也随即被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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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吉老爹,梵高,1887–1888

1895年,年轻的艺术商安布鲁瓦兹·沃拉尔(Ambroise Vollard)开了一家规模不大却位置极佳的画廊。他低价拍来了唐吉老爹收藏的四幅塞尚的作品,转手以高价卖出。沃拉尔意识到塞尚作品的价值和潜力,但却深知塞尚还缺乏公众知名度。他决定为塞尚举办一次个展。

同年11月,沃拉尔在自己巴黎的画廊中为塞尚举办了首次独立画展,共展出150多幅作品。不出他所料,大部分媒体和公众对该展不屑一顾。然而,塞尚的画却在巴黎的年轻艺术家群体中掀起了轩然大波,他们视塞尚视为指路者,认为他为他们一直寻找的视觉和风格的创新中给出了探索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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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布鲁瓦兹·沃拉尔肖像,塞尚,1889

沃拉尔在塞尚给他画肖像画时抱怨他作画过程过于缓慢,还指出手的位置有两处露出了画布,没有涂颜色。塞尚说:“我或许可以找到合适的颜色来填补这两块空隙。但请您理解,沃拉尔先生,如果我随便选个颜色填上去的话,很可能整幅画都得全部重画,就从这两块空隙开始。”

1900年,已经61岁的塞尚在前卫艺术圈中被普遍认可和追崇。一位长期以来的仰慕者、年轻的艺术家莫里斯·德尼(Maurice Denis)创作了一幅《向塞尚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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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塞尚致敬Homage to Cézanne,莫里斯·德尼,1900

在这幅画中,沃拉尔的画廊里人们聚集在一起讨论一幅曾被高更买下的塞尚作品《有水果盘的静物》。这些追崇者主要是纳比派的象征主义画家,他们对塞尚的作品极为痴迷,认为塞尚的作品为他们打开了通往深邃精神境界的大门。

象征主义与印象派不同,它反对现实主义,热衷于幻想、梦境和精神世界,象征主义深受高更作品的影响,而高更受塞尚的启发最多。画中的背景墙上还可以隐约地看到挂着一幅高更的作品。

1906年10月的某个暴风雨天,67岁的塞尚外出画画时淋雨并跌倒在路边,因而罹患肺炎。管家写信给身在巴黎的塞尚夫人和儿子保罗,让他们赶回来,但还是太晚了,塞尚在孤独中与世长辞。

塞尚在去世之前的一个月,曾写道:“我的脑子混乱得很,处在这样一种可怕的混乱状态,以至于我担心,我那衰弱的神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挺不过去了…我每天都在研究自然,却似乎少有长进。

1906年秋季沙龙中展出了塞尚的10件油画作品,为了悼念他,展厅里他的名字上加上了黑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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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松树的圣维克多山,塞尚,1887

艾克斯的圣维克多山是塞尚最亲密的朋友。他生前的几年徒步走遍了山的每个角落,并了解其地质史及其他一切相关信息。在塞尚的44幅油画和43幅水彩画中都出现过这座山。

这幅圣维克多山很受人追捧,塞尚既画出了深度和实体感,又在画面上浓缩了距离——前景中的松树枝就像怀抱着远处的山峰。

1958 年,毕加索骄傲地向朋友宣布,他已经把塞尚其中一幅著名的《圣维克多山》收入囊中。毕加索不仅买下了画,他还把圣维克多山区 1000 公顷土地也买了下来,只因那里曾被塞尚描绘过几十次。

实际上,毕加索早在1901年就在沃拉尔的藏品中关注到塞尚的作品,也在1906年的秋季巴黎沙龙中看到了他的遗作。毕加索后来得到了塞尚的一幅风景画,他评价这是“难以置信的孤独”:艺术家在开拓新领地时注定会遭受的孤独——既是祝福,也是诅咒。“还有比同情的理解更危险的吗?”他说, “尤其是当它并不存在的时候?这种想法几乎全错。你认为你并不孤独,而实际上你比之前还要孤独。” “重要的不是艺术家做了什么事,而是他这个人。我们感兴趣的是塞尚的焦虑。这就是他给我们的教益。”没有人比毕加索更懂得塞尚。

塞尚的逝世在某种程度上将他从大师的禁锢中释放出来,也让一些年轻的前卫艺术家期待着他的精神可以永存在自己的作品中。格特鲁德对哈罗德·阿克顿(Harold Acton)曾评论塞尚:“所有现代绘画都是基于塞尚没能做到的东西,而不是他几乎成功的东西。塞尚一直致力于展示他未能完成的东西,他的追随者也是如此。”与毕加索的想法不谋而合。

毕加索说过著名的一句话:

塞尚是我心中唯一的大师……对于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这样的。他就像我们的父亲一样,是他保护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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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生归来的塞尚

写生归来,他疲惫的像个农夫,又像个流浪汉。满身尘土、靠着画架、帽子被扔到一边,他望着远方,更像是望着内心那座永远悬在半空中的圣维克多山。

后印象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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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

莫里斯·梅洛-庞蒂《塞尚的疑惑》,1945

爱弥尔·贝尔纳的《保罗·塞尚》,1904 (收录于Michael Doran , Conversations with Cézanne)

图片均来自“灵感家网站”lingganji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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