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舌律师》导演吴炜伦:电影是拍梦想 能对抗到内心失败的自我就有意义 | 封面会客厅

封面新闻记者 周琴 徐语杨

2月的大银幕持续上新。2月24日,由江志强监制,吴炜伦执导和编剧,黄子华、谢君豪、王丹妮、廖子妤、王敏德领衔主演,林保怡特别出演的电影《毒舌律师》,将在内地公映。

从业20多年的吴炜伦,曾担任《千机变》《杀破狼》《阿嫂》《证人》《线人》等编剧,交出多部脍炙人口的佳片。此次自编自导电影《毒舌律师》,是他新身份的拓展,亦是导演系毕业的他回归“初心”。近日,吴炜伦做客封面会客厅,谈起身份的新转变,他坦言,编剧更像是服务型行业,只有自己当导演,才能百分百把自己的想法呈现出来。他也笑言:“如果有好的导演需要我,我也会想和他们合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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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舌律师》海报 图据片方

“做导演第一件事,你要认识很多人”

《毒舌律师》讲述了一段“以毒攻毒”的法庭对抗故事。黄子华一改昔日大佬形象,化身司法界大律师林凉水。他因为一个失误,导致被告曾洁儿深陷冤案。面对只手遮天的权贵家族,林凉水选择坚守初心,发起捍卫法律尊严之战。

该片取名《毒舌律师》,在吴炜伦看来既是呼应黄子华饰演的律师林凉水的一个性格特征,也是出于商业的考量:“《毒舌律师》是一个容易吸引观众入场的片名。其实我在这行很多年,我知道取片名是一个很有技巧的事情。就是你不能弄得太复杂,你得让观众知道大概是什么类型的戏。在律师面前加上毒舌两个字,就能让观众马上联想到这是什么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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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舌律师》导演吴炜伦 图据片方

从编剧到导演的身份转变,在吴炜伦身上似乎才是回到“初心”。吴炜伦透露,自己念书的时候就念导演系,想做的就是导演。一位既做导演也做编剧的前辈,曾经告诉他,“做导演第一件事,你要认识很多人,如果不是,你很难拍到你想拍的戏。”吴炜伦对此很是认同,但也明白认识很多人是一件很漫长的过程,他说:“所以我在编剧业慢慢地做,这些年稍微觉得自己认识了还算蛮多人,觉得差不多的时候,有一个很勇敢的电影敢用我这个新人导演,所以就(抓住)这样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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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舌律师》剧照 黄子华饰演律师林凉水 图据片方

“能够对抗到内心中那个失败的自我,也有意义”

从业20多年,吴炜伦曾担任《千机变》《杀破狼》《阿嫂》《证人》《线人》等编剧,交出多部脍炙人口的佳片。此次自编自导的第一部作品,为何没有从最擅长的动作片入手呢?

吴炜伦透露,刚开始也想过要拍自己擅长的类型,“但是动作片牵涉的成本很高”,所以最后决定先从一部文戏开始。他分享,“我就想,什么片子既有动作片的感觉又有文戏的感觉,不就是法庭相关的片子么?因为在法庭上,辩论其实都有那种拳脚比划的感觉,只不过是用嘴来打架而已。”所以最后在《毒舌律师》里呈现出来,虽无“拳来脚往”的打斗场面,却有大量控辩双方的“唇枪舌剑”,看起来十分过瘾。

影片中,律师林凉水为维护深陷虐女冤案的单亲妈妈,发起捍卫法律尊严之战。在影片前段,林凉水失意时于律师台下的木板刻上“天冇眼”三字,到尾段再看这三字已变成“天有眼”。这样的剧情,是否有一定的理想成分在?

吴炜伦坦言:“这个当然是一个理想的结果。因为我们有对抗到。所以我们说,电影是拍梦想。我不是否定一些现实电影。但是说,当现实是这样一个状况的时候,我们需要一些电影拍出来,让人备受鼓舞,想到一两句对白、人物、令观众可以重拾信心。我甚至不是想说要去对抗到权贵,仅仅是说,能够对抗到内心中那个失败的自我。如果一个戏能做到这个事,那就是有意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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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舌律师》定档海报 图据片方

“见到用心做戏的演员,是最开心的事”

从编剧到导演的成功转身,有不少成功的例子。比如曾获第64届柏林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的《白日焰火》,就由刁亦男自编自导。去年摘得“金鸡”的高口碑爱情电影《爱情神话》,也是邵艺辉自编自导之作。

从工作类型来说,编剧更多的只需要跟自己对话,而作为导演,则需要跟全世界对话。这两者的感受有何不同?如何去平衡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吴炜伦分享:“在香港做专业编剧,我们会形容其实是一个服务型行业。大部分时间,导演不会自己写,都是找编剧来写。我们是一个辅助。在这种状况下,怎么才能把自己的想法,100%呈现出来?你只有自己当导演,才做得到。因为每个导演都有自己不同的想法。有很多时候,我想说的事,不一定是导演想说的事。这个没对错,只不过大家的选择不同。所以我想完全讲自己想讲的,只能转做导演。很多编剧其实都有这样的想法。”

未来,吴炜伦对自己并不设限:“如果有好的导演需要我,我也会想和他们合作的,帮忙写剧本。当然如果我想完整讲自己想讲的,就还是会想继续当导演。”

对于与黄子华的这次合作,他言语中也满是称赞:“不论做编剧还是导演,你见到用心做戏的演员,这是编剧和导演最开心的事”。在他看来,一部花了很多心血去写的东西,需要经过演员去演绎,“如果你碰到一些懒散的演员,那种失望和伤心是旁人感受不到的。同样,遇到好的演员,那种兴奋和开心也是别人感受不到的。这次的戏就真的让我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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